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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如月很早就醒了。外面的天还黑着，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，回味着妈妈告诉她的那些话，犹豫要不要告诉爸爸。

爸爸带着弟弟睡在另一头，此时还在沉睡。流光先一步醒来，用脚蹬了蹬如月，如月小声地说，“弟弟，你过来。”

流光眼珠子一转，从被子里拱到了姐姐身边。如月笑眯眯地说，“弟弟，我梦到妈妈了。”

提起妈妈，流光的情绪不高。他才四岁，虽然妈妈住进了医院，爸爸每天带着他和姐姐去医院，让他叫妈妈，和妈妈说话，可妈妈一点反应都没有，多几次他就烦了，去的时候就不情不愿的。

何况奶奶告诉他，妈妈是个小气鬼，一点不懂事，不肯体谅老人家。幼儿园老师告诉过他，不懂事的孩子是得不到别人喜欢的。

但当听到姐姐说，“妈妈说她变成了一只猫头鹰，暂时回不来，她说她一定会回来的。妈妈让我们要勇敢，不要哭，好好吃饭，好好上幼儿园。有机会，她会找机会回来看我们的。弟弟，我好想妈妈呀。”

流光还是喜滋滋地说，“真的吗？妈妈真的变成一只猫头鹰了吗？姐姐，我也想要变成猫头鹰。”

如月又说，“妈妈让你要乖，不要乱丢玩具，自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。看你的粘粘小人就是。”

流光嘟着嘴说，“找不到我的粘粘小人了...爷爷说，过几天给我买一个新的。”

“不用买了，你的粘粘小人不在这里吗？”米白不由得出声，“你枕头边上。”

听着孩子们叽叽呱呱地说了半天，米白想起昨晚苏素也跟自己说了同样的话，后来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了，可见她心里还是在生自己的气。做男人难，做成家立业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更难，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呢，非要让自己在这中间受着夹板气。

流光欢叫一声，又跑去那头拿粘粘小人。米白坐起来， 招呼道，“都醒了咱们就起床吧，等下爸爸送你们上幼儿园。”

路上米白还是没忍住，“月月，妈妈真的找过你，跟你说了很多话？”

妈妈还好好的，只是被困住了，她很快就会回来的。这个认知让如月高兴不已。她叽叽喳喳一字不漏地把苏素告诉她的话都说给米白听了。

米白沉默了一会，正色对姐弟俩道，“这个梦可不能再对别人说了，说了就不灵了。连爷爷奶奶都不能说，记住了吗？”

如月点头，流光却期期艾艾地说，“早上，爷爷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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